那陈瑛可就搞笑多了。

眼见周新不搭理自己,纪纲笑呵呵地开了口。

“说起来,那陈瑛真是个贪生怕死的鼠辈啊!”

“本座不过只抽了他一鞭子,他就开始哭爹喊娘,恨不得磕头求饶了!”

“你说你周新这么硬气的人物,为什么就是斗不过陈瑛鼠辈呢?”

这个问题,其实有些诛心了。

周新脸上笑容收敛,取而代之的是满脸刚毅。

“正因为如此,所以我周新才要上书直言,才要写这篇《直言疏》!”

“若用我周新一人之死,可约脂韦之习,可涨骨鲠之气,可为正士张目,可为忠臣发声,那我周新死则死矣,再无遗憾!”

此话一出,就连纪纲都有些动容。

他自问自己是个贪慕权势的卑鄙小人,决计做不到周新这般公忠体国,这般碧血丹心,但这丝毫不妨碍他敬重眼前这位国朝义士。

不过,有些话还是要说的,不能留下隐患。

“周新,《直言疏》真是你写的吗?”

听到这话,周新脸色微变,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常态。

“自然是在下所写,缇帅不要多想了,在下绝不会沦为缇帅攀咬他人的工具!”

“若缇帅当真要这么做,在下立刻就会撞死在这墙壁之上!”

纪纲闻言有些哭笑不得,脸顿时就黑了。

尼玛地,谁要你作伪证胡乱攀咬了啊?

我纪纲就这么不择手段,名声就这么差劲的吗?

你大爷的,真是一个个的混账狗东西!

“好!”

“很好!”

“记住你现在说的话!”

“日后不管谁再来问你,你都要这么回答,《直言疏》就是你一人所写,听明白了吗?”

这下子轮到周新傻眼了。

怎么听这意思,好像有些不太对劲啊?

眼前这位锦衣卫缇帅,难道跟弘壁小友还有关系不成?

“缇帅和弘壁小友……”

“拜过把子磕过头!”

周新:“???”

啊?

啊???

弘壁路子这么野的吗?

周新是真愣住了,有些哭笑不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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